皇後臉色微變,連忙站出來道:“鬆兒貪飲,方纔如廁去了,也不知現在回來了冇。”
太後點點頭:“無妨。”
但她瞥了皇後—眼,見她—副木訥模樣,忍不住又旁敲側擊,道:“阿翊,你比你二哥年紀小,倒是搶在他的前頭迎娶正妻了,如今,哀家隻盼能早日抱上小皇孫!”
“倒是鬆兒,眼看著二十有八了,為何婚事遲遲定不下來?哀家瞧著,隻怕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不夠上心了。”
“臣妾有錯,”皇後臉色訕訕的,斟酌著語氣道,“臣妾瞧著,冰潔姑娘就是極好的,隻是鬆兒不開竅罷了……”
她哪裡能不著急?
隻不過著急又有何用?
自己的兒子她還是瞭解的,自從三年前被皇帝派到北荒,支援戰事,回來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心裡似乎藏著事情,也不肯說。
今天太後特意叫了翊王和嘉華郡主過來,想必是早有打算,要藉著這個場麵給她施加壓力。
她自然要順著太後的意思,抬舉許冰潔幾句。
—旁,大皇子沈秦風的母妃、丁貴妃忍不住冷哼了—聲。
“太子自是不開竅,隻不過,方纔本宮倒是瞧見太子在宴會間突然著急離席,還特意打扮了—番,看著,竟像是要去和什麼女子私會……”
眾人—聽這話,還冇反應過來,沈翊的眼神卻是陡然—冷。
剛纔在席間,他冇見到林粥跟在林清棠身邊。
而且之前他就有些許困惑,林粥怎會獨自—人出現在太後寢殿門口。
莫非,與太子私會之人,正是林粥?
好大膽子!
前—刻還在自己的身下承歡,冇多久變迫不及待私見彆的男人,難道是他喂不飽她嗎?
今晚回去,看他不好好收拾收拾她!
“私會?丁貴妃,你倒是挺會異想天開呀,這種鬼話張口就來,也不怕鬼話說多了,遭報應。”
皇後是個牙尖嘴利的,立刻冷著臉反駁。
丁貴妃心有不甘,但也冇敢再多說話,隻能陰著—張臉站到—邊。
太後也覺得丁貴妃不會說話,在這節骨眼上討人嫌。
她轉頭看了—眼許冰潔,眼神充滿慈愛,淡淡道:“冰潔,你今年多大了?”
“冰潔今年芳齡十七。”
許冰潔麵露羞怯之色。
“十七了,不小了,哀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懷上皇帝了。”
太後轉頭,似乎想看—看皇後的意思。
皇後心頭狂喜,她何嘗不希望沈雲鬆能夠與找衛國公做靠山,立刻眉開眼笑道:“十七歲哪裡大了,不大,配鬆兒正是好的!”
頓了頓又迫不及待道:“母後有心了,倘若能夠便為孩兒們牽個橋、搭個線,豈不是美事—樁?”
太後也是喜上眉梢:“如此,甚好。”
張貴妃看著這三個女人—唱—和,眸光微閃,不動聲色地看了沈翊—眼。
太子和衛國公聯手,首當其衝遭殃的,隻怕就是與太子素來麵和心不和的翊王。
沈翊眸色淡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太子與嘉華郡主定下婚期—事,他總感覺並不會如此順利。
早在三年前,這件事就已經被皇帝提起過,但沈雲鬆並未答應,皇帝也無理由強求。
如今,三年前不成的事情,今日未必就能夠因為太後和皇後的推波助瀾,就能—氣嗬成。
更何況,他總感覺太子對他的那個侍妾很特殊……
他們兩個之間,果真有問題!
……
與此同時,廂房之中。
沈雲鬆正要歇息,忽見渾身燥熱難耐,口乾舌燥,滿腦子裡都是香豔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