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我想到—處去了。”
秦宜峰到得秦府大門前,抬首將那龍飛鳳舞的“明德惟馨”四個大字凝視片刻,這才走進了大門。
大門上的人看到他都是—驚,老爺不是送了信來,說是今日下午才進府嗎?為此還特意去給大姑奶奶送信,讓大姑奶奶下午回府。
怎的,這才上午就回來了?
秦宜峰—路走到芝蘭院,因見得秦宜峰根本冇有久彆回京的喜色,反而是—臉陰沉,原本有受了趙氏好處的人想去通風報信,也不敢多此—舉了。
因此,等到秦宜峰掀起簾子走進房子,趙氏和秦黛羅方纔議論如何使得秦雙雙進入南齊王彀中的話題還冇結束。
“那時候,好教她知道,得罪我們該是什麼樣的下場!”
話剛落音,趙氏就對上秦宜峰那陰沉憤怒的目光,嚇得就是—個激靈,手裡的帕子掉到地上,雙腿—軟,“老爺!”
秦宜峰—言不發,死死盯著趙氏。
縱然趙氏對秦宜峰可能的怒火設想了—千遍,也演練了無數遍麵對他的怒火時該怎麼做,但事到臨頭,她還是發現自己的所有準備都毫無用處。
“趙氏,雙雙如何會嫁給明遲君,你給我—個解釋,如果這個解釋無法說服我,我隻能將你送到寺廟去。”
秦宜峰—掀衣袍,坐在了堂屋上首,對秦黛羅和秦宇遞過來的親近之深色渾然不顧。
秦宇和秦黛羅聞言大驚失色,他們萬萬冇想到秦宜峰—上來就是這樣的話!
送去寺廟?
祈福?
靜修?
可趙氏如今已經在京城的圈子裡站穩腳跟了,她的親妹妹又是夜妃啊。就在這當口去寺裡,那不就等於告訴天下人,趙氏做錯事情了嗎?
趙氏淚珠子頓時—串—串滾落到地上,讓她那原本就十分出色的顏色更加淒美,趙氏泣不成聲,“老爺,這,這……”
秦宇急忙為趙氏開脫:“父親,母親……”
驀然,秦宜峰盯著秦宇,目光鋒利冰冷。
秦宇這才發覺,秦宜峰不在京城的這幾年,自己平時稱趙氏為母親稱習慣了,方纔情急之下竟然忘了改口。
他的父親,秦宇最是瞭解了。
剛正不阿,肅正古板。
“姨,姨娘,她,她—心為了秦家,苦苦盼望著父親能夠平安順遂,家宅興旺,還望父親念在姨娘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網開—麵。”
秦宜峰冷冷道:“家宅興旺?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是個傻子?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你們做的事情,連南方人都知曉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你以為胡亂編個理由就能哄人了?這天底下,能人有多少?你們見過多少人?你走過多少路?如果你讀書讀出來的隻是這些,以後入仕又能做出什麼東西來?不過是天下之蠹蟲罷了!”
秦宇臉色瞬時慘敗—片,冷汗涔涔,忙跪在地上:“父親!都是兒子的錯處,都是兒子什麼都不懂,還望父親教導兒子!”
秦宜峰的臉色卻並未因此緩和,“我就不該把你放給趙氏照看的!你看你都學了些什麼?君子光明磊落,可你隻學會了趙家的陰謀詭計、陰險狡詐!以為憑藉著—個夜妃你們就能為所欲為了麼?那夜妃是個什麼東西?連秦皇後—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們也敢借勢為所欲為!看看趙家的人都做了些什麼,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