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被罷官已經一個多月,這段時間世家收斂了很多,秦臻也落得清靜,一直忙著建造作坊之事。
而連山縣的事也已經有了結案,連山縣縣令和他兒子,被判絞刑,家產充公,全家流放嶺南。
秦臻他此時,正在書房寫著酒水作坊的規劃,傳來胡三的敲門聲,秦臻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進”
胡三走了進來,對秦臻說道“世子,宮中派人傳來旨意,讓殿下三日後一早上朝。”
秦臻寫字的手頓了一下,問道“胡三,宮裡可說是為何事嗎?”
“聽傳話的宦官說,是殿下一個月前,答應的文道比試。”
秦臻聽後反應了過來,一個月金風國的使節應該是到了。
秦臻將手中的作坊的規劃交給胡三,對他說道“你按照這上麵所寫,開始建設作坊,並且大肆收取糧食,讓皇城的糧價漲到十五文一鬥為止。
胡三聽後臉上帶著一絲擔憂,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又止住,秦臻看到胡三的神色,便開口說道,
“本世子知道你之所想,現在的糧價太低了,百姓是不會賣糧的,他們連吃的糧食都不足,隻會將手中的糧食換些錢財,用來購買日常布匹等所需。”
胡三聽後纔是恍然大悟,一臉崇拜之色對秦臻一拜說道“殿下大才,心胸才能胡三佩服。”
皇莊的作坊開始建設,時間很快便來到三日後,秦臻這天早早起來,準備上朝。
等秦臻到達太極殿時,眾多大臣們都在此等候,這次朝會來了不少人,太子秦政,國子監祭酒張博文都在。
秦臻則是來到秦政身邊坐下,看著一個多月不見的秦政,秦臻還真有些想念,坐下後對秦政問道:
“太子大哥,你東宮可還有錢財用度?”
秦政聽後一愣,隨後便小聲對秦臻說道“臻弟,你難道需要錢財?大哥我東宮可謂是家徒四壁,現在最多能拿出500兩白銀,你要是用的話,一會跟我回東宮我拿給你。”
聽到秦臻的話,秦臻對他投來一絲同情的目光,堂堂大武太子,偌大的東宮隻有五百兩白銀。
“太子大哥,小弟不全要,隻要200兩,就當你入夥,以後我鎮北王府的產業,每月都會送予東宮分紅。”
聽到秦臻的話,秦政還打算說些什麼,秦天策已經到了,所有大臣們都站起身行禮。
見完禮,秦天策和大殿內所有人相繼落座,李祥便開口喊道“宣金風國使臣入殿!”
片刻三名身穿華服的金風國使臣便走入殿內,讓人意外的是,為首的竟然是名女子。
“外臣金風國使臣金華寧,見過大武皇帝陛下。”三人單膝下跪,右手抱於胸前對秦天策行了一禮。
“各位使臣免禮。”
三人站起身,這名叫做金華寧的少女開口說道“陛下,此次文道比試便開始吧!”
秦天策點了點,然後示意高慶明和張博文二人出列。
“不知金風國使臣,此次以何為題?”高慶明開口問道。
金華寧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名老者,這名老者會意,上前一步說道“老朽金風國邱風然,此次還是雙方各出三個題目。”
聽到這名老者的介紹,朝堂上的大臣們有些嘩然,邱風然已有六十多歲,金風國文壇大儒,有著文道之最的美稱。
張博文瞬間感到壓力大增,他看向邱風然心中有些忌憚。
南宮彥站起身喊了一句“肅靜”後,大殿內才安靜了下來。
邱風然似乎對眾人的驚歎視若無睹,而是接著說道“此次先由我金風國出題,雙方作詩一首,作品優者勝出!”
聽到此話,張博文上前一步說道,“不知邱大家以何題作詩?”
邱風然走到席位落座,抬手持筆寫下兩個字“離彆”。
張博文看著邱風然手中的字,陷入了沉思,大殿內此時異常安靜。
看到張博文一直陷入沉思,秦臻坐不住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站起身,來到張博文麵前行了一禮說道“先生,此等小事無需先生出手,還望先生給學生一個機會,與外國使臣切磋一番!”
張博文想到了好幾首詩,自己感覺都不是太滿意, 聽到秦臻的話頓時一愣。
大殿內的大臣們聽後也都看秦臻,不知道這位小世子要乾什麼!
張博文帶有一絲茫然看向秦天策,而秦天策對他點了點頭後,他纔對秦臻說道“那你就與金風國的幾位討教一番。”
秦臻聽後走到邱風然的麵前,行了一個晚輩禮說道“見過邱大家,學生秦臻,這次代表大武文壇與您請教一二,還望邱大家莫要嫌棄學生年幼。”
聽著秦臻的話,這邱風然也不好拒絕,金華寧則是有些疑惑,大武此次派一個少年出來,難道如此自大嗎?
“好,你便是被譽為大武神童的秦臻?老夫可是早有耳聞,六歲便能出口成詩,鎮北王世子定然不凡。”
秦臻有些意外,自己的名氣難道都傳到外國去了嗎?但嘴上卻說“大家莫要誇讚,咱們開始吧!”
秦臻說完便看著邱風然桌案上的題目,思考了片刻後,走上三步來到太極殿中心位置纔開口,
太極殿上文道會,
十五年前會此同。
一曲清歌滿樽酒,
人生何處不相逢。
聽到秦臻的朗誦,邱風然和在場所有大臣們都不由得低頭思索,這首詩的意境,特彆是最後一句,人生的離彆在哪裡不會重逢呢?
張博文則是有些激動的對秦臻問道“不知世子,此詩為何名,老夫準備收藏!”
看著張博文手中捧著的紙張上,秦臻想了想便說道“就叫它,“有相逢,吧!”
邱風然率先說道“好一個有相逢,真不愧是大武神童,這一題老夫甘拜下風,請世子殿下出題吧!”
聽到邱風然的話,在場的大臣們齊齊叫好,尤其是武將他們能聽出個雞毛,都是跟著湊熱鬨,但聽到邱風然認輸纔不由得大聲喝彩。
秦臻聽後並冇有任何得意之色,而是對邱風然躬身一拜說道“小子拙作,此次貴國來我大武,路途遙遠,我大武乃禮儀之邦,秦臻鬥膽,代表大武改變一下此次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