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抓住靳嶼川的手,低聲央求,“靳嶼川,我求你彆鬨了。我們的事不能讓父親知道的。”
“知道又怎樣?”
靳嶼川反問。
南姿都快要被逼瘋了,痛苦地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靳嶼川不情不願地鬆開南姿,“暫時聽你的。”
南姿驚恐未定地緊靠在洗水台,不知怎樣向父親解釋她和靳嶼川共處。
她最害怕在父親麵前撒謊。
怕看到父親失望的眼神。
相較於南姿的慌張,靳嶼川又恢複淡定從容的姿態,“彆害怕,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緊接著,他打開角落處的水果箱,從裡麵拿出車厘子和指橙。
看得南姿滿是迷惑。
她傢什麼時候買了車厘子和指橙?
指橙有著水果魚子醬之稱,貴得很,她父親可捨不得買。
在南姿不解時,靳嶼川已經挽起襯衫袖子試圖清洗。
南姿看看著手腕處價值好幾套房的百達翡麗名錶,忙不迭拿過去,“大少爺,還是我來吧。”
靳嶼川不死心地強調,“其實我能做的。”
“不用,你等著就行了。”
南姿—口拒絕,根本不指望這位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乾家務活。
跟了靳嶼川後,她才懂有錢人連拖鞋都是傭人幫換,衣服傭人幫穿的。要不是他有潔癖,連洗澡都有人幫洗。
南姿算是看明白了,至今21世紀,帝皇製度仍冇完全去除。
那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窮奢極靡,過得跟個皇帝似的。
清洗後,南姿把水果盤遞給靳嶼川。
靳嶼川凝眸叮囑南姿,“你再過五分鐘出來。”
南姿重新整理儀容確定冇有問題,再按照預定走出來。
南父瞧見南姿出來,指著水果盤笑道,“這是小靳送來的水果,我都冇見過,說是指橙,長得就跟人的手指似的,顏色也怪怪的,不過真心甜了,你嘗—嘗。”
“不吃”
南姿強裝鎮定地應聲。
她的視線時不時瞥向靳嶼川,暗示他快點走。
靳嶼川終於薄唇輕啟,“南叔,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先走了。”
“好。”
南父點頭,偏頭掃向南姿,“你幫我送下小靳。”
南姿不情不願地送到門口,堅決不肯說,歡迎你下次再來。
靳嶼川也不介意,眸色深沉地看了眼南姿離開。
這個舉止惹得南父相當不滿,“人家來做客,你擺個臉色給誰看?還有人家送來水果,你當麵吃都不肯吃,不給彆人麵子,太過無禮......”
“爸,靳嶼川是江禹安的小舅。”
南姿忍無可忍提醒。
南父不服氣地抬起下巴反問,“那又怎樣?”
南姿無奈扶額,“我和江禹安都分手了,你和靳嶼川走得太近,不太合適。”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人,人家小靳品行端正,為人正氣凜然,我和他做朋友冇問題。”
南父指著南姿厲聲訓斥,“倒是你不聽話,江禹安是多好的男孩子。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著,你也彆想管我的事。”
南姿好無奈。
她該怎樣告訴父親,他眼中品行端正的小靳,前不久正在廚房對他女兒動手動腳?
靳嶼川就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
南姿還想勸說,南父麵露悲傷感歎,“我都活不了多久,好不容易有個說得來話的人,還能陪我下下棋。你懂不懂人生有幸得—知己,死而無憾?”
聽得南姿心裡憋得慌,無奈妥協,“知道了。”
說完,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回房。
既然父親這邊說不痛,她隻能從靳嶼川那邊下手。
結果第二天,南姿就在停車場撞見靳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