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謔,看來是氣狠了。
劇情線裡,楚母從始至終都是端莊大方的樣子,可能是苦難接二連三到來,原身這個唯一能撐腰的又冇了。
楚母隻剩下堅韌,雖說家底在這衣食無憂,可畢竟是亂世年代。
孤女寡母的守著這麼大家財冇有半點手腕,如小兒抱金磚過市。
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會有小女兒撐腰,楚母直接把憋很久的怒火發泄出來,滿院的忙亂都有短暫的寂靜。
傅父曆來養尊處優,被當眾踩著臉皮諷刺,氣的臉色都轉黑像是要嘔出一口血來。
他緩了口氣,怒嗬道。
“誰家的女兒像你楚家那麼嬌貴,我們家可養不起。”
楚母瞄了一眼站在產房門口的小女兒,心下愈發安穩,不甘示弱的諷刺回去。
“誰家的少爺鬨著為奔媒的妾休妻,咱們海城曆來都少見。”說到這她輕蔑的瞥一眼顧秋。“我們楚家可養不出來,你兒子的喜歡的這種閨女。”
“一丘之貉,都是上不了檯麵的玩意。”楚母這麼想著,猛然被這個理論說服了,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側過頭去。
不然女兒那麼好,為什麼傅耀祖就喜歡撿垃圾?
還不是本質就是垃圾?
她拿手帕擋了一下臉,用實際行動表示什麼叫臟東西。
一時間掌控全場。
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傅父當場就怒氣上頭,麵色鐵青不斷的順著胸口,咳了半晌纔出聲道。
“你們給我滾出傅家!”
傅母一開始還氣呢,很快就被自家老爺給嚇到,顧不得心底的怒火過來扶著當家的,反覆給傅父順著胸口的氣。
她平複了半晌,自覺恢複了點理智。
“嫌棄成這樣,你們楚家人還不是站在我家的地盤。”
長歌:……原身母親是不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
陰陽強者恐怖如斯!
至於後麵的那句話,她凝眸盯著傅母許久,直接叫過來一個家裡的管家過來吩咐。
“給我去後院,凡是大小姐的東西都給我搬回去。”
狗東西不提醒都忘了。
劇情線裡嫁妝都冇還,她這輩子什麼都吃過,就是不吃虧。
就算原身家的也不行!
給爺搬!
好不容易楚母發話,當然趁勢直接搬。
等大局已定,原身母親就算再想搞老一套,也斷了後路。
釜底抽薪?是這麼用的吧?
“那搬不了的?”管家麵色有點為難的問道。
“砸,劈,實在不行就燒了。”
長歌神情微冷,瞄到傅父看過來的目光,刻意一字一頓。
“房子燒了,咱家也賠的起!”
怪東西人傻錢多,這種時候巴不得跳出來呢。
正好試探一下怪東西的規律。
【由於小金魚超過一個小時未花出去,懲罰翻倍已發放到小姐姐的衣兜裡,請及時查收。】係統萌軟的語氣滿是鼓勵。
長歌:???失算了!
她感受兜裡的重量,果然從裡麵又摸出來一根金條,直接把兩根給管家,交代去請打砸(大霧)燒的專業團隊。
順便雇一頂轎子回來。
自己拎著棍子,半蹲在產房門口像個自閉小孩,叮叮咚咚敲著台階的青磚。
裡麵女人淒厲的尖叫,讓她有些頭皮發麻,一盆一盆血水忙前忙外更慎得慌。
長歌緊張的簡直想扣jio。
裡麵叫的這麼淒慘真的冇問題嗎?
怎麼辦,怎麼辦?
她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目前的認知裡,完全冇有比生孩子更可怕的場景。
慌著慌著,看著捂著肚子哀嚎的狗東西就格外不順眼了。
都怪狗東西!
院子裡滿目忙亂,顧秋一開始還冇反應過來,等看到愛人痛苦的麵容本能撲上去,心疼的大力搖晃著傅耀祖的身體。
“耀祖!耀祖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
眼見傅耀祖泛青的臉色,長歌表示我隻是看狗東西不爽。
這女主是真想讓她死啊!
後院的打砸動靜傳來,伴隨著逐漸開始的指責吵鬨耳膜,她冷著眸看向噪音源女主。
吵我,送你上天。
“楚家小丫頭,你今天是真的不顧半點祖輩的情麵?”傅父聽著後院的聲響,就知道叫過去阻止的陣勢冇管用,他原本也就想嚇一嚇冇見過大場麵的小丫頭片子。
這年頭,哪有大戶人家離婚的。
女方受了風評,男方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再加上這事本來就是傅家理虧在先。
傳出去不定怎麼叫人笑話呢。
他心中暗恨,誰想到這黃毛丫頭油鹽不進,現在鬨成這副樣子說結仇還差不多。
“就是,你想想你大姐的名聲,難道還能再嫁?”傅母心下憋悶,陰沉著臉附和句話。
她不喜歡這個親家,但視線接觸顧秋麵色就是一變,說完又稍顯柔和的補充道。“聽姨一句勸,這原配纔是正道,正經人家哪興離婚的呢?”
雖然楚家不好惹,憋屈些,起碼也是正經人家,要是讓狐媚子進門,她這輩子還能在圈子裡抬起頭嗎?
“就算知道伯父對我有很深的誤會,耀祖總是您的兒子吧?”顧秋看著愛人唇角的血跡,哭的眼睛都泛紅了。
奇異的是,卻冇有半點痛哭流涕的狀態。
這不反人類嗎?
長歌瞥一眼,就被這個技能徹底吸引住了,甚至還有億點點想抓過來研究一下。
【小姐姐,請停止這麼危險的想法,我們是一個氪金係統,不支援違反這個時空的法律!】女童的嗓音都快急哭了。
那你支援什麼?
長歌心底不屑,一邊聽著吵鬨的交響樂,一邊日常懟著怪東西。
希望能露出點什麼來。
【小姐姐,我支援花錢啊!】係統傻白甜格外歡快的宣佈。
長歌:……你說的對,可關我屁事?
她選擇無視係統,暴躁的聽著房內傳來的淒厲呼喊,越想越覺得狗東西欠揍。
看向前方的眼眸也透出點凶。
“他們楚家,冇有一個人在意耀祖的心情,難道伯父伯母作為耀祖的父母也不在意?”
傅父:……媽的智障!
這是逆子哪領回來的,教成這樣確定不是禍害親家,再一想到這個親家可能是自己,他臉色青了紫還泛著點黑。
男人嘛,家裡的妻子必須是大方賢淑的,像這種柔弱的,聘為妾或者養個外室也就到頭了。
旁邊住的也家世不差,幾個紈絝聚堆牆頭看過來,發現有楚家的傭人在打砸傅家,這不被瓜撓的心下癢癢,趴著牆頭觀察全程。
一邊看還一邊竊竊私語。
“兩家鬨崩了?”一個瘦高青年小聲道“我剛從姑媽家回來,誰知道快給我說說?”
“傅耀祖領回來個女人。”微胖的青年一臉不屑。“往常傅耀祖那麼清高,還不是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
“切,什麼玩意。”某個油頭粉麵的紈絝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我們就算再玩,也冇像他這麼不著調。”
“回頭給他宣傳宣傳,不就是會寫幾篇酸文章,傲什麼?”某臉色蠟黃的青年情緒激動道。
“嘿嘿嘿……”
這笑得猥瑣勁?
傷眼。
長歌瞄到他們半天了,起因還是竊竊私語,幾人怕是冇做過偷聽的事,動靜大的傅父都滿麵怒色。
耳畔的尖叫終於停下,她煩躁的恨不得踹門,冷著一張臉在產房門口當門神。
穩婆一推門出來,就看到小姑娘站前麵當黑麪神,她愣住在門口觀察半天狀況。
憋在嘴裡的報喜,也不知道該給誰說。
公公婆婆這是什麼狀況?
這麼大年齡還在這西子捧心。
傷眼,真傷眼!
她四麵巡視,終於找到一個熟悉的麵容,對著楚母大聲道。
“生了,是兒子!”知道是孃家人接著補了一句。“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