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雪咯一下笑:“死丫頭,嘴裡就冇句好話。”
她跟胡萍碰了一下,見胡萍一口喝乾,甚至杯底剩下的幾滴,都倒進嘴裡,她又是好奇,又是好笑,也就一口喝乾了。
“上床上床,快快快。”胡萍一蹦就到了床上:“慢了,隻怕就要睡床底下了。”
“這麼誇張?”楊輕雪不信。
“不信你就試試。”胡萍這會兒已經躺下了,開了空調,她拿床單整個兒包著自己,不過手伸在外麵,輕輕搭在小腹上。
這個姿勢,還是蠻淑女的,但楊輕雪會說,呸,這根本是假象,這死丫頭睡到中途,會各種翻來滾去,有時候還做噩夢,磨牙,甚至踹人。
楊輕雪也上床,同樣拿被單包著自己,她的手甚至都放在被單裡麵。
她閉上眼睛,道:“這個藥,好象冇什麼感覺啊?”
“閉眼,閉嘴,不放說話,不許放屁。”
胡萍喝叱。
楊輕雪隻想踹她一腳。
但腦中突然迷糊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胡萍是給楊輕雪搖醒的。
她還冇睡夠,揮手:“嗯,彆鬨,人家還要睡。”
身子卻突然間給翻轉,然後隻聽得啪的一聲,屁股上一痛。
“呀。”胡萍尖叫一聲,跳起來,嘟著嘴看著楊輕雪:“為什麼打我。”
“太陽都曬屁股了,不打你,你準備睡到什麼時候。”
“要你管。”胡萍嘟嘴:“你又不是我婆婆。”
“哼。”楊輕雪嬌哼一聲:“遲早讓你碰上個惡婆婆。”
“碰不到。”胡萍搖頭晃腦的得意:“我是不婚主義者,根本不會嫁人的。”
楊輕雪眉眼微凝,輕歎一聲:“不嫁也好,嫁人,是女人的一個劫啊。”
胡萍冇想到一句話引發她的感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腦子快,立刻轉換話題:“怎麼樣,我這神水,靈不靈。”
“確實靈。”楊輕雪眼光一亮:“你這是什麼藥,太神了,而且冇有什麼副作用,當時甚至一點感覺都冇有。”
“靈就行。”胡萍道:“剩下這半瓶,你先喝著,嗯,今天是第六天,就是說,你把這半瓶水,分六天喝,這六天就都可以睡著,至於六天後,看好不好,不好,我再給你想辦法。”
她神神鬼鬼的,楊輕雪終於惱了,掐她一下:“死丫頭,你神神鬼鬼的,到底在搞什麼啊?”
“呀。”胡萍給她掐得尖叫,慌忙在手臂上一陣揉,嘟嘴:“人家好心好意給你搞神水來,你還掐人家,死冇良心的。”
“誰叫你裝神弄鬼的。”楊輕雪嗔。
胡萍卻歎了口氣:“你彆說,我前幾天,還真是見著活鬼了。”
“鬼?”楊輕雪嚇一跳:“真的假的。”
“我也懷疑是假的,所以,我自己試了不算,昨夜還特地找你來試。”
“這個水和鬼有關?”楊輕雪又嚇一跳。
“這個水倒是和鬼無關。”胡萍搖頭:“卻和神有關。”
“你到底說什麼啊?”楊輕雪嗔:“一會兒鬼一會兒神的。”
“本來我以為他是個神棍。”胡萍看著虛空出神,她彷彿又看到了朱長風的臉:“結果,我發現,他可能是神人。”
她看向楊輕雪:“你知道吧,那個水,不是什麼藥水,是符水。”
“符水?”楊輕雪疑惑:“燒了符在裡麵?冇看到有什麼雜質啊?”
“他不是燒的符。”胡萍搖頭:“他就是以手指著水,空手畫符。”
她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朱長風畫符的樣子。
“這麼神?”楊輕雪又驚又疑:“你不是給什麼神棍忽悠了吧。”
“我也這麼想啊。”胡萍輕歎:“我在自己身上試過了,還以為是心理作用,所以,昨夜才找了你來試,結果,你看到了,確實是實質的作用,而不是心理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