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才人則在吃完常月帶回來的酸蘿蔔後,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心情也逐漸好轉。她簡單地吃了點午膳,便躺下休息了。
宮裡的情誼總是脆弱得如薄紙一般,一捅即破。
晚間時分,月色如銀,宋時安緩緩踏入玉清閣。
此時,路知雪正專注地彈著琴。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抬起頭,目光恰好與宋時安相遇,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參見陛下。”
宋時安快步走到她身旁,輕輕地扶起她,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原來你也會彈琴?”
路知雪羞澀地低下了頭,輕聲回答:“隻是略懂皮毛而已,所以在努力練習呢。”
宋時安微笑著拉起她的手,一同坐在琴前, “朕來教你。”
說罷,他微微俯身,靠近琴旁,修長的手指輕盈地落在琴絃之上,輕輕撥動,悠揚的琴聲頓時響起。那琴音宛如潺潺溪水,流淌於山間,穿越雲層,輕撫著人們的心靈。
一曲結束後,宋時安轉過頭來,目光深情地凝視著路知雪,柔聲說道:“把手給朕。”
路知雪微微一怔,但還是乖巧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宋時安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引領著她的手指輕輕按在琴絃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彷彿怕弄疼了她一般,讓路知雪的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動。
“跟著朕的節奏。”宋時安低聲說道。路知雪點點頭,努力集中精力,跟隨宋時安的指引,輕輕撥動琴絃。
起初,她的指法有些生疏,但隨著宋時安的耐心教導,她漸漸找到了感覺,琴音也變得流暢起來。
“很好。”宋時安誇獎道,眼神中透著一絲欣賞。路知雪開心地笑了,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庭院裡。宋時安和路知雪的身影映在窗紙上,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半夜,兩人躺在床上,正想再做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宋時安不知道碰到什麼,發出一聲:“啊。”
他伸手去摸,居然摸到一個罐子。
路知雪嚇了一跳,連忙搶過來,著急地說:“陛下這個是婢妾的。”
宋時安被她緊張的樣子氣笑了,無奈道:“朕當然知道是你的,你在床上放個罐子做什麼?”
本來這張床就不大,兩個人躺在上麵還有點擠,他把罐子從她手裡搶過來。
打開一看,發現裡麵是一瓶奶糖。
路知雪低著頭,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這是阿孃做的,快還給婢妾吧。”
宋時安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軟,把奶糖遞迴她手裡,溫柔地說:“快睡吧。”
賢妃優雅地端坐著,眼神專注地盯著眼前的彤史,眉頭微皺,心中若有所思。
一旁的玉珠輕輕歎了口氣,擔憂地說:“娘娘,宓美人這兩個月侍寢的次數也太多了。陛下每月都會宣召五次,而宓美人每月都能被召幸兩次,甚至昨天晚上陛下還去了她那裡過夜……”
賢妃微微點頭,她也認同,“確實如此,宓美人得到的恩寵過多了。按照慣例,陛下通常會雨露均沾,但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如不出意外,今年的除夕宴,宓美人的位份肯定會晉升。”
聽到這個訊息,寶珠不禁焦急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那豈不是要晉升到婕妤?要是再懷孕,豈不是直接成為九嬪之一了!娘娘,我們真的不想采取一些行動嗎?”
賢妃嘴角輕揚,露出一絲笑容,轉頭看向寶珠,“不必擔心,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讓本宮看看這些記錄……對了,許才人的胎兒狀況如何?”